回程,在一間伊斯蘭青年出出入入的咖啡店吃飯,門口坐了一群人,喝像奶茶一樣的飲料,吃一些肉片配雙顆荷包蛋和餅。我沒有開口問那是什麼,只好跟老闆形容要「兩顆荷包蛋的那東西」。老闆倒是聽得懂,先問我要什麼餅,然後開始煎肉餅和蛋。煎到一半,飲料先上了,原來像奶茶的是咖啡,加上大量的牛奶和糖。和之前在孟加拉喝的咖啡有相似感。
喝到一半,老闆又跑出來問要不要加起司,說這樣很好吃的。我立刻說好。過沒幾分鐘,東西就上桌了。肉餅是清真處理過的絞肉製成,口感像台灣的素食火腿,不難吃;荷包蛋煎得很有水準,餅的部份倒是像中國人吃的「饃」,不過沒有饃饃那麼厚實,表面烤得像英式馬芬(English Muffin),另外還給了一小碗醃莓或醃橄欖作配菜,以及一杯果酪。我將其中一顆荷包蛋弄破,將餅撕開來沾著蛋黃吃。外頭只有攝氏五度左右,吃這盤東西配熱咖啡,作為比利時的第一餐倒是不賴。
外頭座位區的年青人來來去去,有新朋友來到加入話局,就是先捶捶自己的胸口,再向前去和已經坐著的人握手。他們都講法語,我只能憑一些單字猜意思。其中一個進來點咖啡的人向老闆問:「坐在那邊那個人(意指我)是哪來的?」老闆答:「看起來是日本人。」後面我就聽不懂了。結了帳準備回去,一餐五歐元,算是極合宜的價格。
十幾年來,被當作日本人很多次了,在美國如此,到了歐洲也是。幾年前遊日,明子也說我看起來就像個日本人。我想這並不是什麼壞事。小時候還不太會走路,祖父將我抱在懷裡教著讀的是五十音,然後說的是台語,至於中文那是上了小學才開始正式去讀去寫。
旅行的意義,在於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,或者說,可以決定自己是誰。就這部份而言,我和來到比利時的中東住民,或許都在做一樣的事情。只是他們決定定居下來,而我有自己可以回去的地方。
天下偌大,無論去至哪處天地,只要率真而活,都是好的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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