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及或許必須離開嘉義,出路也還未有明朗,多少憂慮在心。然如今之局面,包括後續活動與公務如何進行,交接,移轉等事,並沒有讓人有時間能做多想。而我也不打算對此過於焦心。時候到了,總會有個安排。天地之大,應有容身之處。
回家,陪阿爸過六十大壽。沒來得及好好籌備。便只能充數的包了紅包。向來推辭的他,這次只說了句「甘有需要這呢功夫」,便也收下,不再多說。阿爸約在我現下的年紀結婚,也是輾轉多方,最後回到小鎮上成家立業。光陰轉眼,已是三十週年。作人序細,我能力所及者,唯有好好找一間西餐廳和粗備水準的牛排,為兩老慶祝。或許歸於田園與平淡,也是能行之路。
童軍之事,一年來由於工作,我參與得零零落落。唯風塵自染,責任仍在。若童軍一路行來所為教育與青年培力,那麼從事其中的學習者、領導者和行動者是否能盡己力而廣闊淡泊,就成為左右這個運動的關鍵。自十載前至今,我始終認為無事可爭,然風雨時有,有時竟使人心生一絲厭倦。紫衣多年,蒙前輩照顧,友人賞面,一路尚稱平順。組織進路何在,我無權話語。有所為,有所不為的道理若能成共識,許多事皆不至於如此。畢竟,在這活動中所該為的是交朋友而非樹敵;是同理想而非立山頭。這一想法我從未改變,也不會改變。
很多事交錯著,我只冀望簡單過活。好好打一場球,吃一碗糙米飯配上素菜,與伊人好好散步二十分鐘,或許擁有簡單的吻與擁抱。如此足矣,不必再多。
然而難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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